信与轮回(程井一发完)

    “其实我和你分开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已经很模糊,我只记得你开心的时候笑的样子。”

    井进贤在心里自嘲而轻蔑的勾起唇角,可是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啊。

    “奀仔,给我个机会让我帮你……”

    “不要接近我,求你了.....”与警队交易姚可仪和硬盘那天,井进贤满心里只轰鸣着这一句话,甚至希望有一把思想的手枪能在程滔的脑袋里开火,好准确无误的向他传递自己近乎恳求的声音。

    但对方目光柔软,像稍有晃动就会潋滟起让人沉溺的波纹,他毫不掩饰的想要唤起井进贤童年那一段无忧的回忆,井进贤看到程滔的喜悦,看到他沉甸甸的真心,每一个字仿若都变成了煎熬着残存防线的滚烫热油,男人几乎耸起肩膀瑟缩着,徒劳的抵抗这种感觉,接着额头皱起,嘴角往下拉,痛苦的挤眉弄眼。

    “开价!”但事实上井进贤任何细微表情都不能有,因为他背后有一双手在监视和操控着,一切多余的情绪都有可能泄露真情实感而牵连旁人,他打断了程滔的话,显得冰冷又不耐烦,即使被麻痹禁锢,埋葬多年的暖流正以一种极速的力量蒸腾而起,它灼灼燃烧,像头巨大的野兽,在程滔面前,就快要挣脱理智的枷锁。

    “越是在乎一个人他就越会因你而死,”董先生狞笑着的那张脸日日都在眼前,这句话血淋淋的成为现实,是一种残忍的刑罚。所以井进贤在警队宁可被评头论足也从不与人为善,被最在乎的人认出来了,就更不能。他下意识近乎本能的想要推远程滔,像一直以来他推远所有人。

    “还玩儿这个吗?”井进贤看到放在他面前的那只魔方时,无异于看到了程滔向他伸出的一根救命稻草,那根细弱的草抱着穿过枪林弹雨的决心。刺破了暗黑如墨的天空,坚定并且毫不退缩。

    ‘你一点都不像,我没见过做卧底这么外露。’

    ‘外露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在飞机上和程滔寥寥几句的对话被猛然想起,他记得那时对方漫不经心回应着调侃的神情,像奠定了默契的暗语。

    井进贤觉得他的大脑就像被绞拧之后揪出来,挂在一根细弱的竹子上晾干,他似乎看到了程滔弯起眼睛,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泪珠,笑的特别好看,像一束光。

    这辈子最痛苦的一次,他最大的敌人成了自己,就算再怎么奋力挣扎,井进贤最终还是挫败的伸出了手。

    而这个选择,让他得以保住了自己的孩子。

    他了解程滔,短短五分钟之间,他们已经分享了彼此的事情,是交情超过半生的老情人都无法分享的,井进贤熟悉程滔,程滔也熟知他,因为他们个人脑中都有一种探照灯,那不是他们自己要求得来的,而是上天在两颗各自漂泊的心分开三十多年后,还依旧替他们好好保管着的。

    “不,我的是手电筒,你才是拥有探照灯的人。” 井进贤有一次对程滔说,语气轻快。

    有的时候那道光,那道灵光是相当美好的东西,他们能品尝到痛苦、死亡和泪水,也能尝到信任相爱与希望。

    程滔总是习惯在打枪的时候,不自觉的努起一张薄唇,枪法精准利索,井进贤曾经评价原来那唇齿有淡淡的甜味,他在黑暗里仗着个头把程滔摁在墙上,探出舌尖用力占据着那个口腔,一边交缠那只握过枪却还白嫩嫩的手,五指紧密的相扣。

    就像曾经受伤的时候,他们血液交融。

   腰上的那条伤疤已经被亲吻了无数次,有句话程滔却是第一回说给井进贤听,在那之前他总是能在脑子里看到一个画面,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扛起杀手奋力冲向大巴车,再后来有一只像井进贤一样被刀刃刺穿过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再也没有放开。

    程滔淡淡的笑,“今生你替我坠入炼狱,很辛苦,下世,我换你涅槃重生喇——”

好吧我是超喜欢三个人对峙那段戏也超喜欢井程暗地里打的哑谜所以瞎写的Em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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